为什么床尾放沙发(沙发在空间内的应用技巧)
2025-04-01
更新时间:2024-10-05 08:43:44阅读:100
智慧是做事用的,对于灵魂来说,靠的是信仰。--- 高尔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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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6月,我和几个朋友去了一趟西藏,经历了震撼,刺激和惊叹,回来也写下了数万字的游记。就像很多去过西藏的人一样,在后面的日子里,我也会动不动晒两张蓝天白云或者雪山圣湖的照片,在朋友圈引来一大堆的惊叹和羡慕。当然,毋庸置疑,西藏的美和内涵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多少人能抗拒,如无意外,这份记忆也必将永远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
后面的日子里,每每午夜梦回,难以入睡的时候,我必然会想起西藏之旅,可是,让我惊诧的是关于西藏的映象最先跳入我脑海中的不是蓝天,不是白云,不是雪山,不是圣湖,而是大昭寺前面那些普普通通,反反复复,像机器一样磕着长头的信众。
在我的西藏游记中,关于大昭寺那段,相比冗长的篇幅,显得非常的简略,说明当时在我的心中显而易见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原文是这样写的:
大昭寺的门前有很多不停叩长头的信众,后来我看了半个小时,他们几乎没有停歇,就像机器一样在做着相同的动作,这就是藏民的信仰,信仰的力量是可怕的,也是值得尊敬的。
买了票进入大昭寺,突然觉得自己的游客感很强,虽然一入寺门,我们便进入了悠远的藏传佛教历史长河,进入了博大的藏传佛教殿堂。但我们明明就是看客,肤浅的看客,在外面顶礼膜拜的信徒们才是主人;我们只是来看看热闹,他们却是来涤荡灵魂。
看了千年不灭的酥油灯,看了金碧辉煌的庙堂,听了诸佛诸菩萨诸尊者的来历和无边法力,遥遥膜拜了又在刷金身的释迦摩尼佛祖十二岁等身像,上到三楼远眺布达拉宫和公主柳。
……
没有心情拍照,浑浑噩噩之中一个人出了大昭寺,坐在门前晒太阳。
看着一个个心无杂念,一心向佛的信徒,突然觉得自己待在这里和他们格格不入。
既如此,便离开。
当时的游记当中,我就写了那么几句,看得出来虽然有一点震撼和感悟,但是在我的内心深处好像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一个多月后,一次夜半梦醒,在我的脑海中突然就跳出了我在大昭寺前看到的那些磕长头的身影。那一刻,我才知道,那个看似平凡而又让人尊敬的动作已经像一颗种子一样种入了我的心田,而且,很显然,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生根发芽。
于是,我开始去了解藏传佛教中的“磕长头”。
“磕长头”是藏传佛教信仰者最至诚的礼佛方式之一。
“磕长头”分为长途,短途和就地三种,我们常见的就是那些不远千里,历数月经年,风餐露宿,朝行夕止,匍匐于沙石冰雪之上,执著地向目的地进发的磕长头长途信众,而磕数小时或者十天半月的就是短途,至于就地磕长头的在藏区的寺外比比皆是。
“磕长头”为等身长头,五体投地匍匐,双手前直伸。每伏身一次,以手划地为号,起身后前行到记号处再匍匐,如此周而复始。遇河流,须涉水、渡船,则先于岸边磕足河宽,再行过河。晚间休息后,需从昨日磕止之处启程。虔诚之至,千里不遥,坚石为穿,令人感叹。
“磕长头”是藏地历经千年风雨磨砺、沧桑变迁而独独未变的一种支持信仰、简单力行的修炼方式,通过一次次的叩拜,一次次的持诵,一次次的心,口、意结合,无比接近佛祖,接近内心的平静与坚强。这种平静与坚强悄悄的隐藏在前往圣地的风雪路上,在与佛祖一次次心灵的交汇中,在一次次让自己贴近尘土的叩拜中。
在各地通往拉萨的大道上,人们不时地见到信徒们从遥远的故乡开始,手戴护具,膝着护膝,前身挂一毛皮衣物,尘灰覆面,沿着道路,不惧千难万苦,三步一磕,直至拉萨朝佛。磕长头的信徒绝不会用偷懒的办法来减轻劳累,遇有交错车辆或因故暂停磕头,则划线或积石为志,就这样不折不扣,矢志不渝,靠坚强的信念,步步趋向圣城拉萨。
西藏的牧民许多以一生能朝拜一次大昭寺为终生愿望,他们辛苦劳作,积累财物,到了朝拜之时,却不惜散尽全部家财,很多人不认同他们的做法,认为愚蠢之极。可这种做法却能让他们感受到心灵的平静,这点是我们这些没有信仰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的。
在朝拜途中, 当你看他们的表情时,丝毫不见痛楚,也没有特别的喜悦,只有平和,平和得就象西藏的天空一样,平和得一尘不染,就像远处的雪山一样。他们的喜悦、激情全部释放在布达拉宫、大昭寺前面。而我们这些所谓有知识、有见解、有钱、有地位的成功人士,得有多大的成就才会有他们那样同等的喜悦?
每年,千千万万藏区的信徒不远千里,离开自己的家园,忍饥挨饿,朝着大昭寺的方向开始他们的信仰之旅,真正虔诚的信众,在路途中生病受伤根本算不了什么,就算丢掉了生命也是常见的。信徒们认为在一生修行中,至少要磕十万次长头,而且叩头时尽量赤脚,这样才算虔诚。十万次是一个最基本的数量,很多很多藏传佛教的信徒从懂事起就不停的转经,不停的磕长头,从生到死。
是什么在支持着他们无怨无悔,无欲无求的做着让我们这些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呢?
那就是信仰。
藏区的信众们从他们生下来的那一天,就有阿爸阿妈告诉他们,在他们的一生中,有一种信仰,无论他们长多大,无论他们走多远,都会一直跟随和陪伴你。
而我们就不会,甚至大多数的人从生到死都没有想到过需要信仰,也不认为心灵需要归属。
磕长头这种方式算是藏传佛教信仰者最直接和至诚的信仰体现方式之一。通过这种简单,但是艰苦的方式来表达对信仰的敬意,让自己的身体,行动,心灵都归属到这里。坚持不懈的去做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累日经年,不远万里,面对身体上的痛苦,环境的艰辛,内心的动摇和煎熬,做如此枯燥无味而又充满着艰难的事情,精神和心灵需要怎样的磨练和毅力才能坚持下来?也许答案只有内心的平静、无求和大爱。
这就是信仰。
英国作家塞缪尔.斯迈尔斯在他的名著《信仰的力量》里面说:能够激发灵魂的高贵与伟大的,只有虔诚的信仰。没有真正进入信仰的人,是不会体会到信仰中真正甜蜜的滋味。
这些话,对于我们这些没有信仰的人来说,不是觉得可笑,不是觉得莫名其妙吗?
记得看过一个央视纪录片,其中有一个片段是记者采访一路磕长头到拉萨的朝拜者,几个年轻的藏族小伙子,身无长物,在漫漫回转的山路间,一起一伏的尘土间,一句句的六字真言间,休息时记者与他们攀谈,他们流露出的羞涩笑容间,感受不到一路的风尘辛苦,让人心动的是一路磕长头他们虔诚的目标和简单的心愿。如果你说你有信仰,无论是一种精神,还是一种宗教,在它成为你生活和精神的一部分的时候,才能称之为你有,就是这么简单。
对于那些不理解“磕长头”这种礼佛方式的人来说,也不要用难以理解的语言和态度来表达您的不惑。我们应当很容易理解哲学大师罗素说过的一句名言:“参差多态乃幸福之本源”。这个世界之所以为之在我们眼前一亮,正是因为在某一个时刻原本存在的一种多态给你带来的或惊喜,或震撼,或感动,或快乐。我相信,当你真正怀着一颗平静,包容的心走进西藏的时候,你所看到的藏族人这种虔诚、这种平静,这种简单的礼佛方式,那一刻你所感受到的震动一定多于你最早的肤浅理解。
走在八廓街上,不能说有出奇的心里感受,但当你慢慢的行走在转经的藏族人群中,八廓街虽然有大大小小的各种商品铺面,但并不喧哗,并不吵闹,听到的声音是转经人群走过八廓街的青石板路留下的沙沙脚步声,听到的是默念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声,听到的是转经筒轻轻在老阿妈手上摇动的声音,听到的是远途磕长头而来的人将手板一次次擦在八廓街青石板路上的声音。能看到很多藏族人将身上的零钱施舍给磕长头的人,也许他们是希望用这种施舍来通过磕长头者与佛祖更加接近吧,也或许仅仅是对磕长头者的艰辛与毅力表达的一点点敬意。
1598年,法国国王 亨利四世 在法国西部港口城市南特颁布了一个法令,它给予胡格诺教徒政治上的一定权利,《南特敕令》 标志着一个宽容进步时代的到来。也就是说,在自由史上,这一法案被认为是所有现代历史的精髓。
《南特敕令》 1685年被路易十四废除,根据路易十四签署的命令,新教所信奉的宗教是非法的,信奉该教的教徒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出乎路易十四 意料之外的是。胡格诺教徒以遭受迫害的方式来坚持他们的宗教信仰。成千上万的胡格诺教徒,面对权力、金钱和财富无动于衷,他们用他们的热血终结了他们为信仰而奋斗的一生。他们在火刑中侍奉着上帝。霍梅尔牧师首先被用火红的烙铁烙了40下。当他全身的骨头因车轮转动而片片裂碎时,他对妻子说,再见了,我亲爱的妻子。尽管你看到我的骨头被裂成碎片,但我的灵魂却充满了难以描述的欢乐。
胡格诺划桨手被链子拴住脚固定在椅子上。链子的长度恰好够他划桨时脚来回摆动;晚上,这些苦役犯就躺在原地。船长时常把监工喊到他们面前说,给那些胡格诺教徒一顿鞭子,让他们背上换换颜色。然而,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这些教徒们说一句话,即只要答应“改宗归信”天主教,他们马上就可以去掉铁链,回到这个世界,回到家庭,恢复自由。但是没有一个人这样说。
胡格诺教徒,无论被强迫在舰船上作轮番划桨的苦役,无论是身陷囹圄,还是在潜逃中,还是身穿长衫浴血奋战 时,他们口中都唱着赞美诗。他们相信,虽然最后只会有“这儿长眠着……”几个灰突突的字刻在墓碑上,但信仰的光芒将永远照耀着人们的心灵。
在这期间,据信超过一百万的法国人要么逃离路易十四的王国,要么被屠杀、监禁,要么就被送往他们想方设法从中逃跑的海船上服苦役。
路易十四手下的刽子手们面对这些英勇赴死的普通灵魂感到震撼,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尽管我们获得了他们的形体,但是他们在心灵深处获得了胜利。”
信仰的力量我无法描绘,但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信仰的美妙我无法想象,但我知道那些有信仰的人的幸运!
信仰,是一切美善的集聚地,一切珍贵灵魂聚会的场地。
信仰的伟大力量,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命,仿佛有活水的源泉滋润心灵的荒漠,便永远可得慰藉和稳妥。没有信仰支撑的人,很难想象其生命能有多少动力和活力,很难有人世间最珍贵的爱的胸襟。
我,一个俗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在黑暗蒙昧中行走,渐渐地被黑暗所腐蚀,灵魂深处最原始最纯美的印记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一个俗人,整天沉浸在世俗贪婪而无知的喜怒哀乐之中,在日复一日漫无目的的生活中撕碎着自己。
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
每次看到这首诗歌,我不自觉间总会眼睛湿润,这还是信仰的力量。
……
都说西藏是心灵之旅,我虽然没有信仰,但是我越来越觉得,我的心灵或许还在大昭寺前面,终或一日,我会去和他汇合……